宋朝欽/台北報導

前國內五大情治系統,基於各自業務所需,均必須藉由監聽的偵蒐作為,來作為維護國家安全與治安的手段。但目前在「通訊監察法」的嚴密規範下,以往所謂的政治監聽與非法監聽,已「幾近絕跡」。

對權力者而言,監聽就如同嗎啡春藥般,即使明知違法監聽有違民主法治原則,但由於其所能獲得的情報機密可貴,很少統治者能抗拒如此誘惑。因此,是否違法監聽也成為評斷國家民主與否的重要指標。

也由於監聽權的威力無窮,民主政府相對也會設計一套嚴格的查核控管機制。

以國安局與軍情局兩大國家及軍事情報機構為例,國安局綜理國家安全情報的綜合分析,本身並無任何監聽設備,但卻設有「科技中心」,職司與具有衛星偵測空照能力的友好國家,交流各項情報,並負責密碼的研發與管制。

至於軍情局有隸屬國防部的「電訊發展室」支援,專司截取境外電波,並擁有空中偵照的情報來源。此外,在國內監聽業務上,軍情局會將中共軍政等特定人士電話號碼列管,一旦國內有人與其通聯,軍情局必須向國安局申請監聽聲請書,再由國安局轉向高等法院聲請監聽票。

刑事局與調查局由於各有監聽設備,因此除須肩負日常的刑事犯罪與政風賄選監聽外,同時也必須配合國安局、軍情局與海巡署等單位,負責對內的監聽任務。但一般國安局與軍情局的監聽案,刑事局與國安局均是只負責上線取帶,而不負「譯文」之責。

據國安局高層官員指出,目前由於通訊監察法的規範,不但法官可隨時在線上稽核是否有非法監聽,國安局也經常在法官與檢察官的陪同下,定期督考軍情局與國安局內部的監聽業務,加上台灣政黨輪替快速,所謂的政治監聽與非法監聽,已實無可能。

 

 

 

民主機制怪現象 該有所了結

呂昭隆

擔任情治監聽第一把交椅逾十八年的姚祖德,不曾在立法院備詢過,一次都沒有。十八年,六千多個日子,不管是公開或機密會議,姚祖德還沒有站在國會殿堂備詢席的經驗。這是姚祖德的幸運,卻是民主機制一大漏洞。 

無論是監聽設備技術與人才,軍情局都居情治單位的龍頭地位。很難想像,這樣一個特殊敏感職位上,有人可以一做十八年,文風不動。

姚祖德固有無可撼動的監聽專業知識與實務經驗,唯站在整體國家安全利益考量,讓一人久居這個職務,風險實在太大了。美國前聯邦調查局局長胡佛的尾大不掉,即是一例。

警總電監處長三年,軍情局電技室主任十五年,姚祖德十八年的監聽主管工作,僅依賴情治單位的內控與國防部的節制,也是很危險的事。直到今天,藍綠政治人物均對非法監聽有所疑慮,且對自己被監聽深信不疑,然而,無論誰掌權,卻又讓姚祖德一直做同樣的工作,亦是怪事。

軍情局既然主要負責「境外監聽」作業,監控台灣打到大陸與港澳地區的通信,由於已具先進設備技術,這種工作,沒有非誰不可的道理。

從這些角度來看,姚祖德是該換個位子了。

馬英九總統在就職演說中,特別強調「不會再有非法監聽」,但宣示必須化做決心,換掉姚祖德,便是重要指標。十八年來,歷經不知多少任軍事與情治首長,都不願處理或無法解決的事,是到該了結的時候了。更換姚祖德的職位,是讓國人建立「不再有非法監聽」的第一步。

對姚祖德而言,已承受了超過十八年的「必要之惡」,此時放掉,不也算是一種解脫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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